2008年 05月 23日
其实我已经快把这个东西忘了……
Title:Vampire's Talk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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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個時候的電影當然不同現在,熒幕很小,沒有色彩、沒有聲音,可是我和加布卻被熒幕上兩個傻瓜的形象逗得直笑。那是一出喜劇,内容已經記不清了,好像是兩個傻瓜被魔鬼戲弄,在森林裏追來趕去。後來我已經沒有留心在電影,我看著加布,熒幕的光投射在他的臉上,明暗交替著,他的眼睛還是那麽大而明亮,一笑起來先露出兩顆大大的門牙——在他的致命武器犬牙沒有長出來之前,他的兩顆大門牙是最顯眼的笑容標誌,可是後來,他的犬牙變長,把門牙擠得縮了回去,我便覺得他笑起來沒有之前那麽吸引了。
他發現我在看他,便笑著說你怎麽不看啊多有意思啊。我把視線移回屏幕,過了一會兒,我發現是他在盯著我看。
“怎麽了?”我說。
他不説話,臉上沒有了笑容。
我恨自己不會讀心術,否則我真想安撫這個看起來有那麽點兒失落和哀傷的他。
他把頭靠在椅背上,低聲說:“……你看起來有點蒼白……”
不是有點吧……我心想。若不是夜色的遮蔽,我們看起來、摸起來都和屍體沒有兩樣。
熒幕上的兩個傻瓜終于逃出了生天,在山頂看到了初升的太陽。電影結束了,加布站起來說:“走吧。”
散場后我們坐在電影院門口的臺階上,加布說:“對不起,奧諾。”
我從沒奢望他的道歉,但觀看一場喜劇后,他沉重地說出這樣的話,我一時無所適從。
“我從小就覺得……你是生活在陽光下的男人。我喜歡坐在家門口,抱著貓兒,看著你和黑人們一起勞動,看著你和別的孩子爬樹、打架……我就覺得無比羡慕……”
我靜靜地聼著他說往事。
“我變成這樣是我應得的,我逃避現實,總是躲在陰暗的角落中,不高興的時候用睡覺來隔離這個世界。如果不是有你,牽著我的手,帶我到處去玩,我想,我至今還不知道溫暖是什麽滋味。……但是,你帶給我陽光,我卻把你的陽光奪走了……”
“別説了加布,那不怪你。”一直看起來冷酷無情的加布,也有此刻這般溫柔的模樣,“換作我,也會毫不猶豫地救你,把後果抛在腦后的。”
“我們就象剛剛電影中那兩個傻瓜,被魔鬼捉弄。可是人家最後終于看到了太陽,我們卻是永遠看不到的。我們永遠逃不出魔鬼的掌心。”他站起來,向前走了幾步,把身體隱進陰影中,我也站起來跟上他。
“可以的加布,日子不會這麽過下去,我們縂有辦法……”
“沒有的,不會有辦法。庫雷澤說,我們不能上天堂,也不能下地獄,死後只能變成灰塵,我們已經沒有靈魂……”
“如果我們對彼此的關愛和依賴都算作沒有靈魂的舉動的話,那信仰算是什麽?”
他沉默了,拉住我的手,把頭輕輕地靠在我的肩膀上。
“不要離開我,奧諾……”他低喃,“別離開我,不然,我和你都會死……”
我親吻他的額頭:“你知道我只有你……”
他就像我的親兄弟,手足兄弟,是我身體的一部分,別人無法奪去。
by miyagi-slave
| 2008-05-23 09:3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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